你伤不了我——读诗人苏非舒的长诗《叫唤》

文征

仅仅在一天前，我看了电影《索多玛120天》。假如没有这一天，假如这一天从其它364天中跑了，走散了，或自杀了，我都会说《叫唤》至少是一首令人作呕的诗。但总有比你更狠的角儿，他提前出手了。因为这一天，因为《索多玛120天》，它伤着了我。但事情总算过去了，我只是三天没吃饭，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上更狠的角儿，但至少《叫唤》不算。当我拿到这首诗时，我已经舒服多了，我甚至还就着它吃了根火腿肠。
我们深信，苏非舒同志并不是一个变态狂。他只是在2000年6月到10月这段时间有些反常，作为一名诗人，这是常有的事。假如我说，这是一首在子宫里完成的作品，我想苏非舒大概不会生气（这是最保守的评价了）。我的感觉是苏非舒同志一时兴起，他想胡闹，他想耍赖，他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某些问题。但阴道折磨着他；阴茎折磨着他；精液和子宫粘膜折磨着他；蟑螂和蚂蟥折磨着他，使他未能如愿。生活的肮脏和猥琐是次要的，更恐怖的是，当我们死后，清算才真正开始。所以，我们只能叫唤，大声的叫唤！《叫唤》所要表达的是厌倦，是拒绝，是破罐子破摔，是蹂躏，是羞辱，是丑恶本身，它完全不具备美学意义及可读性，这正是苏非舒的用心；他想恶心人，但我说过，有人提前出手了，他们直接把自己拉出的屎端上餐桌，并且吃的津津有味。
我同意篇首的那句话，“所有伟大的诗歌都是骗人的。”但问题是：现在“伟大”没有了，骗子却越来越多了。
这实际不能算一篇诗评，这只是由一首诗所引发的感想，还有，请大家忘掉《索多玛120天》（或许你们永远没机会看），忘掉帕索里尼这个混蛋，凭经验，我认为这是一部由恶魔亲自执导的影片。
最后，我要说：这是一首好诗。
因为它没有伤着我。
2002．11．7于宁夏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