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16日星期五

喇嘛庄有多么的荒凉和凋敝

八千亿

昨天休假,去苏非舒家玩。

苏非舒把家从城市边缘彻底搬到了农村,显示出其与城市决裂的姿态,或者是正密谋像以前的毛主席一样从农村包围城市的计划。总之,把家搬到那里需要一点勇气,这在我从罐头一样的小公共汽车上下来的时候就马上感觉到了。在车上我的腰被迫拧成180度,听着售票员一路报着什么庄什么庄的站名,生怕站过了,一度觉得腰都快被拧断。

苏非舒是一个诗人,这不是褒义词不是贬义词而只是一个名词,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不是一个诗人。当然,我不是没有写过诗。我老爱把一件很现实的事想得很不现实,比如,喇嘛庄住着一个诗人,而不是很多农民。

我按苏非舒告诉我的下了车往左拐一直向前走,当我一直走到另一条公路边上都还没看见一个人只听见很多隔着门的狗叫声后我开始绝望,想着我可能在错误的地方下了车,而这意味着我可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地方与他会合,这期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会被这些狗吃掉吧。还好我在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了苏非舒。

他家的西西又长大许多,不过因为很久没见过我,已经不像以前见到我那样高兴了,他开始喜欢看电视里的广告,甚至都学会了和他爸爸怄气。在我免费参观了他洗澡之后,我发觉我还是喜欢叫他小殊,遗憾的是他一到手里就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苏非舒说,操,儿子都快一岁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一刻也感觉到不现实了。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现实,我为他说这句话这件事感到很不现实。

我也不知道住在那里到底好不好,不过我说到了夏天应该会好很多,至少夏天不会这样的凋敝吧,刮起风来也不会那样冷。在我们一起去买菜的路上,我真体会到了这种没有生机的味道。人多的地方也怕,人少的地方也怕,走到哪里都怕。

下午有太阳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坐坐,泡上一壶茶,如果没有风就更好了,可惜总是没有更好了的事,所以就有风。苏非舒说他喜欢坐那把塑料的小凳子,我却认为坐有靠背的大椅子要舒服一些。后来苏非舒说我的用的香水和一般的香水味道不同,我猜是因为刮风的原因他才闻到了,说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味道,不过用了这么久,自己都闻不到了。

我被太阳晒得头皮发热,昏昏欲睡,中午的半两白酒开始起作用。我心里想着,偶尔这样的生活却也不错,除了人声便是狗叫。真他妈的荒凉和凋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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